王姮看着精神,但到底经历了一场生产。
她与楼彧敲定了女儿的乳名,眼皮便开始发沉。
“阿姮,累了吧!”
楼彧一直都关注着王姮,见她难掩疲惫与困顿,便柔声说了一句。
“……嗯!”
王姮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。
她应了一声,身子便有些软,任由楼彧半搂半扶的将她在床榻上放平,躺好。
摆正枕头,盖好锦被,楼彧守着王姮,听到她平稳、有规律的呼吸声,这才轻轻的站了起来。
楼彧四下里看了看,这间屋子本是西厢房,专门收拾出来作为产室。
室内的一应摆件,都是王姮精心挑选,全都符合王姮的喜欢。
精致、合心意,乍看之下,与正寝室并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楼彧目光一一掠过,没有发现任何不妥,这才抬脚绕出了屏风。
“……还是有些味道!”
来到外间,楼彧还在仔细观察,他闻到了房间里残存的血腥气,还有些夹杂了汗味儿、药味儿等味道的杂味儿。
不好闻,换做普通产妇,或许能够忍一忍。
但,他家阿姮最是娇气,也最是讲究,楼彧舍不得让她受委屈。
已经提前问过太医,稳婆、医女,还有李明堂那儿,楼彧也反复咨询——
室内适当的通风,对于产妇在产后的休养,是有裨益的。
只需注意室内的保暖,以及不要直接对着风口……等细节,是可以开窗的。
“把外间的窗户打开。”
“注意不要让公主直接吹到风!”
“拿些鲜果过来,放到房间里,去去味道。”
楼彧压低嗓门,轻声吩咐着。
虽然开了窗,但到底不能彻底通风,就不好弄熏香,没得让味道更加浑浊。
还是用最简单、最天然的方法——果香。
“是!”
奴婢们恭敬的应着。
楼彧安排完产室的种种,又去看了看吃完奶的小小女婴。
小家伙还是红彤彤、皱巴巴,如同一只小猴子。
楼彧却越看越喜欢,这是他和阿姮的孩子啊。
如果没有意外的话,亦是他们唯一的亲骨肉。
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小手、小脸。
早就有所决断的楼彧,彻底下定主意。
“好好侍奉小女郎!”
楼彧又是叮嘱、又是敲打,提前给孩子准备的四个孺慕、四个大丫鬟,全都恭敬、规矩的应着:“是!”
时间已经过了正午,楼彧草草的用了些饭食,便去了府衙后街。
刚才的冲突,早已平息。
不算宽敞的府衙后街,横七竖八的尸体,早已被收拾妥当。
楼彧出来的时候,护卫们正用清水清洗着地上的血渍。
随着一盆盆的清水泼出去,青石地板很快就被洗干净。
除了空气中还残存的一丝血腥气,府衙后街干干净净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楼彧冷肃的面容上,闪过一抹满意——
敢惊扰阿姮生产,都该死!
这些人,都会被定为谋逆的乱民,死了也要论罪,他们的脑袋、耳朵等,也会成为护卫们记功的凭证。
“州府城内的其他贼人呢?可否都已伏诛?”
楼彧负身而立,冷眼看着护卫洗完地面,再清理墙面。
他低声问着身边的暗卫。
暗卫躬身,“回禀郎君,阿诗琳等七名匪首,业已被擒获。在抓捕过程中,有人拒捕,被当场诛杀!”
“丧亡五人,还有两人被擒。其中就有阿诗琳!”
说到阿诗琳的时候,暗卫语气略复杂:“这人,果然有些猫腻。她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