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?!...”念儿的眼睛里瞬间有了光,这阵子受的委屈终于有了出口。
“念儿这就带父君去院子里,将那些说念儿坏话的姐姐都找出来,父君这便砍了她们的脑袋!”
小东西这会腰杆子硬的,小肚子都挺起来了。
可这般浑话也就说说罢了,司景煜怎么可能真的去砍人脑袋,倒是助长了小东西几分骄纵的性子。
璃月怕司景煜为难,便翻过身唤道:
“念儿!今日起得这般早,快过来,让母妃瞧瞧!”
念儿见璃月突然“醒来”,一脸的欣喜:
“母妃!...”
他圆润地滚进璃月怀里,开心道:
“母妃醒了!姑姑说母妃身子没事,该大好了,这便起床,和父君一起带念儿去找坏人报仇,将欺负念儿的人砍头好不好?...”
小东西一脸期待地问,璃月还未来得及开口哄,他便盯着心里惦记已久的事盘算上了,一点也不想松口的意思。
看来,这阵子受的委屈,委实让这个小东西记恨上了,可这暴戾的想法和性子,却如何都不能助长。
“念儿乖,母妃身子尚虚弱,下不得床榻。
再者说,砍人脑袋这种事,轻易可做不得。
那些宫婢只是私下议论,恰巧被念儿听见了,罪不致死哈!”
念儿听璃月这么说,顿时不答应了:
“母妃胡说,母妃骗人!...之前还说那些坏话都是假的,父君也说她们犯了杀头之罪,为何不能砍了她们的脑袋?
难不成,她们说的是真的?...”
念儿一生气,小脑袋似乎想起什么,有些错乱起来。
“之前问母妃念儿是谁生的,母妃总是生气训念儿,就是不回答。
父君,念儿真的是捡来的野孩子,所以她们才笑话欺负念儿吗?”
念儿想起璃月回避的态度,一脸委屈地问司景煜。
司景煜听着母子间的话,脸上满是痛色,他如何能让亲生的儿子再无辜受这般委屈?
“念儿,你仔细听父君说,你是父君和母妃亲生的孩子,此事千真万确,再不可听旁人的胡言乱语。
当初是父君没有办法,才让你母妃带着你回了乾国。
是父君不好,父君这便给你个交代,以正名分,堵住天下人之口!”
说着,司景煜起身,抱着念儿便要离开。
“哎?...你们父子要去做什么?...”璃月见状,诧异地问。
“面圣!...”司景煜竟是头也不回,抱着念儿瞬间出了殿门。
璃月想叫住人,却是半分机会都无,绵软的身子更是无力支撑着起身追出去,心里顿时陷入不安。
司景煜回宫整整两日都不去面圣,这会儿衣冠不整地,竟突然抱着那小子去面圣,璃月一时心惊得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司景煜此时只穿着中衣,连外袍都没顾着披一件,额前的发丝随意束在头顶,眼下的青晕未退去一分,倒因心情沉重和愤怒,似是加重了不少,瞧着病容更重了。
他抱着念儿直奔御书房而去,一路上,太监和宫婢们见太子这副模样,都惊得瞪大了眼睛,随即猝不及防地行礼。
司景煜并不理会,如一阵风般地从下人们面前而过,而后,下人们惊讶地议论纷纷,骇得下巴都要掉了一般。
司景煜原本是丰神俊朗、光风霁月的模样,仪容装束虽从不奢华,却清雅精致、一丝不苟,在男子中,称“大宸第一妙人”也不为过。
如今只打了几个月的仗,性子竟变得如此“粗犷”,回来竟成了这副尊容!
这几日,宫里上下皆闻太子一回宫,便因太子妃急火攻心而病倒,莫非是受刺激过甚而伤了心神?
下人们